日本從90年代開始出現社會快速老化的警訊後,從1995年起,日本就著手強化托育體系,逐年放寬女性育嬰假規定、並且是「有給假」。反觀台灣則顯然口號多於實質,甚至在去年底放寬生育給付標準從 1個月到3個月的同時,卻還傳出有雇主為免麻煩、解雇懷孕員工的新聞,不難看出台灣對少子化問題的輕忽。
勞動參與率無法相對提高,經濟成長自然出現隱憂。
據日本總務省去年發布的數據,日本65歲以上高齡者占總人口的2 1%居全球之冠,未滿15歲人口跌到13.6%也破全世界最低紀錄,成為全球最少子及高齡化國家。該項新紀錄讓日本驚覺,儘管從90年代初期就推動各項預防措施,但效果似乎有限,因此只好再下猛藥:以立法建立各項生育補助獎勵措施的法源依據,並在2003年在內閣總理下增設「少子化擔當大臣」。
台灣駐日代表許世楷解釋,少子化擔當大臣,負責內閣與國會間對少子化政策的協調,雖然不像其他大臣握有許多幕僚及資源,但卻肩負著日本全國上下相當高的期待。
在受到連續10幾年少子化趨勢影響後,隨著日本大戰後嬰兒潮「團塊世代」陸續退休,卻沒有相對數量的新生人力可以提高勞動參與率,經濟成長自然出現隱憂。
其次,人口減少也將讓日本社會保障制度面臨崩潰危機;領錢者多、繳稅人少,目前正在繳交年金的國民未來也有可能領不到足夠安養餘年的錢,健保更早已撐不下去。
教育體系也面臨衝擊,回顧戰後嬰兒潮,日本婦女每人平均生育約 4個小孩,但是到了2005年卻下降到1.27人。由於不少家庭都只生一個小孩,學齡兒童無法學習如何與同儕相處,導致校園凌虐事件層出不窮,教育當局在震驚之餘,開始將小學的一至三年級學生編在同一班,希望能夠藉此引導學生學習相互照顧,重建教育價值。
少子化自然也對民間企業造成影響,面對人力不足的問題,企業首先動到的腦筋就是「自動化」。
不喜歡開放外勞移民的日本,將希望寄託於生育率。
因此,在企業參與建教合作的重點研究大學北陸先端科技大學,可以看到學生積極鑽研於資訊及自動化控制領域的創新,即使是在地處偏遠的富山縣高岡機械加工場中,也可以發現機械化手臂取代人工。電視上更不時可以看到中小學生進行的「趣味機械人比賽」—引導學生對機械的興趣。
但是並非所有的工作都能夠被機器人取代,例如旅館門房、廚師、戶外搬運工等皆然,尤其當日本終生雇用制瓦解後,不少新世代年輕人寧可到速食店做Part time,追求及時行樂生活。日本又因種種顧慮未開放東南亞外勞,鄰近的中國與韓國人力就適時填補勞力空缺,但另一方面也引發新的社會問題,例如中國及越南幫派就頗令日本的治安機關頭痛。
向來不喜歡開放外勞移民的日本,因此仍將希望寄託於提高本國生育率。不僅從懷孕到生產過程費用,政府將提供部分補助,職業婦女育嬰假可以領到部分薪水,新生兒每月給予育兒金補貼,政府並強化托嬰體系、減輕新生兒父母親負擔外,部分日本企業甚至發獎金給生小孩的員工或提供托兒服務等,千方百計就是希望員工「生個小孩吧」。
但或許這些優惠措施的誘因比起生育小孩的辛苦與付出仍是「滄海一粟」,許多的報導反映,無法吸引日本民眾「再生個寶寶」。
少子化孕育消費新趨,銀髮族商機強強滾。
一位已過30但看起來頗「慧質蘭心」、服務於日本中央公務機關的石村小姐就表示,連續10年沒有大幅調薪、工作壓力又很大、每日晚上都要加班,與男友約會時間都嫌不夠,再加上政府鼓勵生產補助又不多,她與男友甚至都不想結婚,更別提生小孩了,她不少同事也都如是想。
石村小姐的例子也似乎印證了,為何德國、瑞典等歐洲國家寧願競相祭出每月補助數萬元台幣的高額、重賞願意生育的婦女,畢竟在強調兩性平權、自我實現的工商社會,要說服父母多生小孩可不容易,現在花點錢減輕父母的負擔,小孩長大了對全體社會創造的價值,將遠高於這幾十萬元代價。
不過,少子化潮流下也創造新的消費趨勢,例如針對高齡消費者的各項企業商機,就在日本掀起一片風潮。包括銀髮族旅遊、老人的美容產業、照護科技,甚至協助老人交換心得、安慰寂寞的社群建構,都如雨後春筍般興起。
日本石川縣的傳統金箔產業,就抓住老人想保養,又喜歡金子的心裡,開拓一系列金箔保養產品,銷售成績嚇嚇叫。
根據行政院經建會的統計,台灣婦女在2005年的生育率僅1.12人,比日本婦女2005年生育率1.27人還要低。但是,政府對少子化的國本問題,迄今拿不出對策,也看不出來有何積極作為,未來少子化對台灣的衝擊,恐怕將比預料中來得更快更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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